【普散】飞鸟症(上)
#是(有大量私设)飞鸟症
#虽然没有写到飞鸟但它真的是飞鸟症
#原创角色有
#以上ok↓
逍遥散人不知道为什么,最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说起起因的话,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家附近突然多出了好几只黑色的鸟。虽然说生活在大都市里,鸟啊什么的很常见,但一下子出现好几只,还一直在自家周围盘旋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那些黑鸟的个数不减反增,而有些胆大的黑鸟甚至飞到了散人的阳台前,即使散人想要赶走它们也没有什么用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家边的鸟很多,还总是围着我转,让人头疼。”散人某天向自己还在日本的友人抱怨。
与以往不同,普通没有开始嘲讽散人什么,而是回了一句“可能他们喜欢你吧?”
“它们这种喜欢我可承受不住啊。”散人却没有意识到友人的异常,依旧吐槽道,“说真的,至今为止我家周围已经有至少八只黑鸟了,天天围在我身边飞。别人都说什么白鸟告喜,黑鸟说凶,我该不会要出什么血光之灾吧?”
“这话是谁说的,不可能。”普通说道,“不过……如果有只白鸟飞在你身边的话,你会喜欢吗?”
“这啥问题啊?”即便是迟钝如散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友人有哪里不对劲,“普通你没事吧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?行了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工作,就先挂了。”普通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。
“什么啊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散人在听见电话挂断的那一刻,心中涌上一丝失落和不安,而且刚刚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,听起来像鸟扑翅的声音,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?
散人最后把普通的异常归结于他的工作压力过大和自己错觉之后,打开电脑开始自己今天的直播。
而另一边的普通在挂掉电话后,看着从伤口中新冒出的黑鸟,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。
几日后的早上,散人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了,但与之前不同,这次外面的黑鸟似乎更加多了。
看着乌压压一片的黑鸟,不知为何,散人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,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想要给普通打个电话,却发现电话一直无法打通。这很不对劲,自己打给普通的电话通常都应该是秒接的。难道普通出了什么事?
再三拨打后,电话终于通了,散人刚想松一口气,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:“誰だ?”
“あ,私は……”散人试图回想起以前普通教自己的那几句日语来磕磕绊绊的回答。对面的人也许是被散人充满天津味儿的日语惊讶到了,在听到后沉默了一阵,才用流畅的中文说到:“请问是普通的朋友吗?”
“是,请问普通他……”
“他出车祸了,现在正在医院抢救。医生说,他这次车祸伤到了头,即使摆脱了生命危险,也很有可能……”对面的人顿了顿,似乎在担心散人能否承受得住这个噩耗,“也很有可能这辈子都是一个植物人。”
“什么?怎么会……”这段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,打在散人的心上,让他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。在那一瞬间,焦虑,不安,担忧……复杂的心情涌上他的心头,在对友人担心的同时,一丝别样的感情也冒了出来。
在收到这条噩耗后的几个小时里,散人向直播请了假,在微博上草草跟粉丝说了几句自己身边有事,最近可能不会直播后就订了去日本的飞机票。
散人一直戏称自己是“延误小王子”,但这次飞过去的时候,天气却难得是晴天,如果这种事放在平时,他一定会很开心,但是今天却完全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。
或许是因为这几个小时精神的高度绷紧,难得在飞机上可以有缓缓精神的时间,散人在飞机起飞后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从梦中醒来的时候,散人只觉得身体一阵酸痛,大脑里一片空白,总觉得似乎做了一个梦,但是完全想不起来,不过应该是个好梦吧。散人揉了揉太阳穴,在听见广播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准备下落时,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多久。
从飞机上下来,散人也顾不上什么调整时差之类的了,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。
到了医院,散人就看见在普通的病房门前站着一个人,脖子上带着一个初音限量版的耳机。大概是初音同好会的吧,散人想,也许普通跟自己提过?
那个人似乎察觉到有别人在这里,转过头和散人对上视线后,便向散人走了过来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就是那个普通经常跟我们提到的逍遥散人吧?”
“啊……是我没错……”散人点了点头,“你是?”
“我是藤原空。”男子说道,“刚刚跟你在电话里通话的人就是我。关于普通……详细的我也觉得没必要再说了,他现在就在里面躺着。你如果想要看看他就进去吧,不过声音小一点,不要影响他……休息。”
通过他语气中的停顿,散人已经明白了什么,回答了一个“嗯”后,拧动把手,走了进去。
即便散人已经在心里做好心理准备,但在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普通时,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痛。
散人从不擅长告别。
在15年的那年初春,散人第一次和他一位多年的好友告别。至此之后,本以为可以再次接受与好友告别的散人,却在进门的一瞬间,意识到自己还是跟4年前的自己一样没有变。
普通头上的绷带,桌上的鲜花和贺卡,还有刺鼻的医药味。可以说,除了一旁的心跳测试仪还在嘀嘀作响外,散人几乎已经感受不到普通身上的生命特征吗?
他会死吗?
这个念头就像是突然蹦出来一样,亦或是一直在他的脑中,只不过他一直在逃避罢了。但光是想到这个可能,散人的心便漏跳了一拍。
“拜托了,一定要醒来。”
良久,散人喃喃道,既像是在对普通说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而此时此刻的散人没有注意到,在病房外的树枝上,一只白鸟停在上面,透过窗户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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